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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挪威的森林是在高中畢業旅行的遊覽車上,
車上可以唱歌,Lucas說要點挪威的森林。

然後她跟我們說這首歌是伍佰看了一本叫做挪威的森林的書之後寫的。
Lucas說這是一個少年要找他喜歡的女孩,一直找一直找,然後開始流浪的故事。

過沒多久,有一次書商來學校擺攤,我跟Lucas經過,
我看到在架上只有一本還有些許泛黃的挪威的森林,
我問她:「你覺得好看嗎?」
她說:「呃.. 好看.. 可是我覺得你不一定看的下去。 」
我說:「試試看吧。」然後就買了。

我從小就對某些事情有點偏執,尤其當有人對我說這件事不容易做到,
或是對我說你做不到的時候。

國小的時候很流行摺紙鶴,據說摺一千個可以許願。
其實我也沒有特別想要許願,可是因為大家都說很難,所以我就死命得摺,
我想我應該至少摺了兩個月吧,反正就是奇怪的偏執,到最後在我認識的人裡面,
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曾經擁有一千隻紙鶴。

題外話。

其實村上的書很難進入,至少對一個17歲不想動腦的高中生來說。
憑著蠻勁把書看完之後,我好像呆滯了很久很久。

「直子明明就在渡邊碰得到的地方,為什麼他找不到?」
這是我當初的疑問。


可是過了兩年,有一天突然發現Lucas說的沒錯,
渡邊根本找不到直子,所以他的心一直在流浪。
伍佰的歌詞寫的反倒像是他自己對直子的獨白,
因為他不能理解直子,渡邊也不行。

(這樣說起來伍佰的「挪威的森林」應該叫做「直子」才對。)


因為我跟影子的事,大二的時候開始狂看村上的小說,
我看的速度很快,因為每看完一本都有種無法填滿的渴望。

可是我一次都沒有再翻開過挪威的森林,那是一種打從心底的固執的抗拒。
我的解釋是因為討厭面對悲傷的情緒、不完全和無法抗拒的事情。

後來雖然發現太多無法抵抗的事情,
雖然後來我發現沒有人是完全的。

因為我自己就是不完全的歪斜的站立著的。

但是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不想。


這幾年,我藉由別的其他的方式接觸它,
看別人寫的有關渡邊和直子的事,
看別人寫的有關渡邊和綠的事,
看別人寫的有關直子和綠的事。
有一陣子常聽伍佰的挪威的森林,想到直子和kizuki,想到那個森林。

書明明就是靜靜地躺在那邊,我拿起來卻無法翻開。


然後那一天下午,我坐在電影院裡,看著Matteo跳下去的那一瞬間。

隨著玻璃碎掉的聲音——
那些原本不能被理解的,無法被碰觸的,都回來了。

原來其實是因為我沒辦法面對直子和Kizuki。
我終於有了答案。

那一陣子,有一些事情改變了。
因為一時間沒辦法適應這個轉變,所以我反而更膽怯了起來。

挪威的森林變成一個禁忌。


說到這,為什麼可以寫了那麼多,卻都是一些無意義的事呢?
果然寫下來畢竟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事。


2006.11.8    



永澤是什麼?可以吃嗎?

想不到我會用這麼爛的kuso。 XD


那一陣子覺得很不安,雖然我非常非常想看,
我想看直子、kizuki、渡邊,甚至玲子姊。
(其實我應該是不會對以皺紋為特徵的女性感興趣的。)

可是總覺得有一股莫名的未知的什麼在那裡等待。
如果看了,會有什麼奇怪的後果也不一定。
總之是一股奇怪的感覺。

然後有一個人跟我說永澤教了他很多事。
可是在他跟我說了之後,我還是不記得永澤是誰。

誰阿?

後來我翻了之後,才想起來,當初好像就挺不喜歡這個傢伙的。
邊看邊覺得這兩個人真像。

又是個題外話。


當初,我花了不知道幾天才看完的挪威的森林。
這次只用了一天,雖然不記得幾個小時,雖然看到一半很想丟到一邊,
可是又是因為莫名的偏執,讓我繼續看完了。

看小說會讓我有類似的感覺的上一次,是《審判》,當時是因為憤怒。

這次的情緒是卻是折磨。


可是,
可是。

其實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也不會發生。


2006.11.10.


不管是直子對渡邊的意義,或對渡邊來說,綠的存在的重要性。
其實都不是重點。

Kizuki的死亡之於直子和渡邊、
直子的死之於渡邊、
直子的姊姊的死之於直子、
綠的父母的死之於綠。

面對周圍的人的死亡所產生的傷痕,
和之後的人生。

就像投入深水炸彈一樣,只是水面看似平靜無波而已。


有時候我覺得我幾乎要碰觸到什麼了,
碰觸到他們所碰觸到的東西了。

卻又被迫面對其他人的傷痕,
可這些其他人的傷痕正是我沒辦法面對的那種巨大的悲傷。


我想,如果要對我的矛盾的情緒做出說明,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2006.11.11.


Closure.

再寫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了。


最後附上The Beatles -Norvegian wood. 
歌詞之前貼過,直接略過。



2006.11.11.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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