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卡夫卡(上) pp.8-10
有時候所謂命運這東西,
就像不斷改變前進方向的區域沙風暴一樣。
你想要避開他而改變腳步。
結果,風暴也好像在配合你似的改變腳步。
你再一次改變腳步。於是風暴也同樣地再度改變腳步。
好幾次又好幾次,
簡直就像黎明前死神所跳得不祥舞步一樣,不斷地重複又重複。
你要問為什麼嗎?
因為那風暴並不是從某個遠方吹來的與你無關的「什麼」。
換句話說,那就是你自己。
那就是你心中的「什麼」。
所以要說你能夠做的,只有放棄掙扎,
往那風暴中筆直踏步進去,
把眼睛和耳朵緊緊遮住讓沙子進不去,
一步一步穿過去就是了。
那裡面可能既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方向、有時甚至連正常的時間都沒有。
那裡只有粉碎的骨頭般細細白白的沙子在高空中飛舞著而已。
要想像這樣的沙風暴。
而且當然,你是要實際穿過那東西的。
那激烈的沙風暴。形而上的象徵性的沙風暴。
不過雖然是形而上的象徵性的,
那東西卻同時也想千把剃刀般會銳利地割裂肉身。
無數的人將會浴血其中,你自己也可能會流血。
溫暖而鮮紅的血。
你的雙手將沾滿血跡。
那既是你的血,也是其他人的血。
而且當那沙風暴結束時
你可能還不太能理解,自己是如何穿過那風暴活下來的。
不,甚至不太清楚那風暴是否真的已經走掉了。
不過只有一件事你可以確定。
那就是從那風暴走出來的你,已經不是踏進去時的你了。
對,這就是沙風暴這東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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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叫做海邊的卡夫卡的歌
當你在世界的邊緣時
我正在死滅的火山口
站在門影邊的是
失去了文字的語言。
月光照著沈睡的蜥蜴
小魚從天空降下
窗外有意志堅定
站崗的士兵們。
卡夫卡坐在海邊的椅子上
想著推動世界的鐘擺。
當心輪緊閉的時候
無處可去的斯芬克斯的
影子化作刀子
貫穿你的夢。
溺水少女的手指
探詢著入口的石頭。
撩起藍色的裙擺
看見海邊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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