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篇..

看完黃色小屋的記憶後,
一頭霧水的我們決定去參加台北光點辦的座談會——
「葡萄牙電影大師——歡‧西薩‧蒙太羅的情慾世界」。
(影評人/李達義、教授/黃建宏)

他從葡萄牙近代歷史開始介紹,然後導出當代導演的文化背景,進而點出其
電影的三項特徵:一、對於文化脈絡的釐清和檢討;二、新寫實風格的延伸;
三、知識份子的美學式表態。

蒙太羅的電影中,常常在個人、性別與政治,三者間進行巧妙的換位,
據影評人的說法,他總是「點到為止」,
點到某個議題後就不再深入,然後「巧妙」地跳到另一個地方去。

「不表態、把問題丟給觀眾」便成為蒙太羅電影的一個很重要的特徵,
影評人給蒙太羅這個人下的註解為「無政府的美學家」。

以上是影評人給的第一個結論。

而座談會的後半部重點,
則是蒙太羅的電影對他本人的意涵——「拍下生命的影像」。

(引用影評人的講稿)蒙太羅在一篇訪談裡,他說過:
「我的夢想就是錄下我生活的經歷。儘管有時,我會因為不好而卡掉,但這
一部影片就是一種什麼的結果......一個影像,就是一種結論。一個影像是製
造影片時的一個偶然,但卻也是某個生命的成果。」

這次影展關於蒙太羅的一系列電影,
包括黃色小屋的記憶、上帝的玩笑、上帝的婚禮、生命旅程,
都是以蒙太羅為主角的自傳性電影,以黃色小屋為起點的一系列故事,
電影一開始,蒙太羅的獨白就說了,黃色小屋是監獄的別稱,對監獄的隱喻。

在離開黃色小屋前,他一直是住在監獄裡的。


所以在蒙太羅的這一系列自傳性電影,他拍下的是「人生」,是「生命影像」。
影評人還說,蒙太羅藉著拍攝電影來追尋、補足、或者說療傷..
whatever.. 總之是填滿自己的人生,
我想這樣講應該跟影評人的原意相差不遠。

所以拍攝下來的「生命的影像」就是蒙太羅「自己的」生命嗎?
如果影像=人生,那麼透過電影所表達出的不就正是「蒙太羅」嗎?!

由此我看電影時的疑問得到了部分解答......

問號1.老人冒充軍人的理由&被捕後說自己要進「軍」國會是真是假?
→蒙太羅是個幽默的人,老愛開觀眾玩笑,而且他是無政府主義的美學家。
而著軍裝假扮軍人則又是學另一部電影裡的某個影像加以戲謔。

問號2.老人在精神病院遇到的「老朋友」是誰?哪來的?為什麼說等了老人20年?
→這位「老朋友」是蒙太羅早期其中一部電影的男主角,他等了蒙太羅20年才等到這一部電影。

問號3.老朋友要老人幹什麼?擾亂世界?還是嚇小孩?
問號4.老人從下水道鑽出來嚇小孩的那一幕是什麼意思?
→模仿《吸血鬼》電影裡,侯爵抵岸,來到女主角所住的樓房前面。

問號5.最後關於知更鳥(?)的那一段話是什麼意思?
→無解,搞不好又是在開玩笑,所以就算啦。

以上問題算是得到解答,蒙太羅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所以他的作品中很多場景的象徵意涵其實是他對某件事情的戲謔。
(當然不全都是啦.. )

但聽了影評人後半部的解說後,卻衍生出新的疑問。
如果電影表達的就是蒙太羅本身,那麼影評人的第一個結論,
「不表態」就變成我的另一個疑問了——

「不表態」究竟是他在電影中的態度?還是他現實人生中的態度?


照影評人的說法,這是蒙太羅在電影中「處理各種議題的手法」,

不過如果電影=人生,
那麼「不表態」不就變成蒙太羅這個人逃避表達立場的態度了嗎?


老實說,參加這個座談會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經驗。
影評人雖然讓我感到矛盾,但至少解決了我大部分的疑惑,
說不定我的矛盾不是他的矛盾。

但是與談人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要講什麼。

就像以往參加各式座談會、研討會的經驗,
會場上總是會有人硬是要穿鑿附會,這是我一直排斥參加讀書會,
尤其是針對文學或是電影的最大原因。

對於被稱之為「藝術」的評論中,不存在有所謂的「共識」這種東西,
只有接受/不接受;認同/不認同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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