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的小孩 ( We, the Children of the 20th Century )

維達利‧卡涅夫斯基(Vitali Kanevsky)

France | 1994 | Russian | 35mm | 105min

作為
Vitali Kanevsky自傳影片的第三部曲,《二十世紀的小孩》可是一部貨真價實的紀錄片,導演Kanevsky親自拿著攝影機走上街頭。

從在路上撿瓶罐換取零用錢的孩童,到街頭洗車的小小少年,專門收容15歲以下孩童的監護所,到影像最後的少年監獄……。電影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在
《停!死亡!再復活》中擔綱主角Valerka的Pavel Nazarov在少年監獄中入鏡。

《停!死亡!再復活!》在1990年奪得
坎城影展金攝影機獎後,Kanevsky和Pavel Nazarov再度合作,拍了續集《獨立的生活》,在1992年再度奪得坎城影展評審團大獎。沒想到兩年後Pavel Nazarov已成為階下囚,導演Kanevsky還特地拍攝了當年飾演Galiya的Dinara Drukarova來探監的畫面。

Vitali Kanevsky究竟試圖在《二十世紀的小孩》裡呈現什麼呢?難道就只是為了要帶到Pavel Nazarov,讓觀眾知道他坐牢了?然後安排感人的會面,讓境遇迥異的兩人傾吐彼此的心路歷程?

一直到
Kanevsky訪問角頭大哥時,我才有一點頭緒,Kanevsky問他對於後共產時代之壓抑苦悶的想法。從這裡開始,我終於把這兩部電影給串連起來。《停!死亡!再復活》中Valerka生活在史達林統治的蘇聯,是共產集權高張的極致時期,也是他的成長背景,他透過Valerka的眼睛再現了孩童眼中的共產集權社會。

1991年蘇聯解體,但俄國並沒有就此走出時代的陰影,俄國人說:他們處於後共產時代。在蘇聯解體的兩年後,
Kanevsky親自拿著攝影機,拍下後共產社會中的孩子。

1947年,Valerka在市場賣茶,一杯茶一塊錢;
1993年,在街上擦車的孩子,一天的收入至少200元


1947年,一個偷竊的少年被抓到會被當眾圍毆,
1993年,偷竊在這群少年的心裡,大概跟作弊一樣普通。

電影中的1947年,

Valerka和
Galiya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夏日微風輕拂,家就在不遠的前方;

現實中的1993年,
Pavel Nazarov和Dinara Drukarova在監獄裡手握手,談論過去的美好時光……。

紀錄片開始時
Kanevsky在街上遇到的孩童有家的保護,他們的臉上稚氣未脫;開始在街頭賺錢的孩子飛揚跳脫,沒有經過社會的洗練;收容所的孩子羞怯怕生;少年監護所的孩子雖然惶恐卻仍帶有希望;最後卻帶到少年監獄,他們的臉上雖然滿是不在乎,更多的卻是自暴自棄。離開虛構的電影,Kanevsky紀錄下後共產社會中部份真實的面貌,隨著紀錄對象的更替,希望慢慢地從影片中淡出。


這次的影展,雖然我沒有也無法每部電影都看,但《停!死亡!在復活!》和《二十世紀的小孩》的搭配無疑地是我心中的第一名,因為這不只是看兩部獨立的電影,不只是兩部同一個導演執導的電影,不只是兩部有同樣的演員的電影,更不是拍攝演員的現況的電影。除卻這兩部電影原本自有的意義,它們還賦予彼此額外的意涵,所謂的「Film on Film」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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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之一:

自1991年至今,俄國的民主之路也走了17年,Putin自總統卸任,但繼續擔任總理,並主導了內閣,
俄國的政治體制仍是民主,但多數人渴望的是一個像Putin那樣的領袖,讓他們重返大俄羅斯帝國的榮光,他們不介意Putin排除異己的行為或手段,也不介意現任總理手握大權的Putin是不是違背了民主的價值,俄國的民主,俄國人要的民主或許不同於一般的認知。

相關文章:
【Film on Film】《停!死亡!再復活!》 ( Freeze, Die, Come to Life! )
觀點:《為什麼要民主?》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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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之二:

這個影展讓我瞭解一個好的策展人的重要性,與今年台北電影節兩相對照,可以說不勝唏噓嗎?XD

目前台北電影節我已經看5片了,就是被這篇卡住,到現在連個影都沒有阿.. 下一篇終於要開始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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